作夢者班/做夢者班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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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夢修相關書籍摘錄(2)

Being-in-Dreaming、The Wheel of Time、The Art of Dreaming 等書札記、摘譯與翻譯;個人夢修心得整理。

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2)

文章SW » 2017-01-15, 23:46

這篇作者提到另篇〈風脈明點、大圓滿與心靈解脫之道的奧秘〉:
http://bud-yamola.blogspot.tw/2008/04/blog-post_21.html

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2)
作者:風

心與風(物)的關係

密乘佛法中將構成生命和世界的所有能量都歸納在地、水、火、風、空、識的六大元素中,「六大」中前五大為物質,後之「識」大為精神,其中外部世界(物質世界)由地、水、火、風、空五大元素所組成,有情的生命則由地、水、火、風、空、識六大所組成,從構成生命的靈性(精神)部分來說可稱其為「心」,從構成元素本身(物質)部分而言則稱之為「風」。因此「心風」,不但包括了生命體心理精神的範圍,也囊括了生理與物質世界的所有範疇(筆者在〈風脈明點、大圓滿與心靈解脫之道的奧秘〉一文中,詳細介紹了五大風心元素與心靈解脫之間的關係,讀者可參考。)

再者,密乘認為心與物同源,互相依附,同屬五大元素的自體,因此心既不是絕對無相的精神(即空的本質),也並不是純粹的有相物質(即光明的相用)。心與風的關係,以比喻來說就像太陽和太陽的光芒一樣,因此既不是一也不是異、即是一亦為異的關係(也就離開了唯心與唯物的觀點)。心的體性無有障礙,虛寂空靈,因此稱為非有;然而卻縱橫十方,無處不顯,具足光明的性能和作用,故稱為非無,並描述心性非有非無的實相為「明空不二」。這裡所謂的「明」,就是六大元素中精微心風的功用,也即大種元素物性的的一面,從這一面來說,六大元素的精微實質同統於「風」;空則是「心」的本性一面,即精神的實質,心之體非實為空,相非空為精微光明。二者本來合一,絕沒有單獨一面的孤立存在,這也是世界和生命的本然。

心風既然不二,則心與身也是一體而無二的,心既不是絕對無相的精神,抽象的精神也必然有依託物,因此密乘中說「風為心馬,心乘風行」,這就表明了風是心的載體,心能駕馭於精微的物上而能隨心自在,駕禦十方,圓融並顯現一切。然而這只是精微身心才具有的本來功用,一般人都是在粗身配合粗心的境界中,卻是無法企及這樣的境界。因此,將粗身、粗心的境界分解、融入為微細風心的修持便成了所有相應法行者最重要的修行。

另外,強調心(意識)與風的不二的道理,是要說明密乘部分行者在修持中以修風的手段來調心,這和顯乘佛法中單一修心的作風有很大不同,而實際的修持結果,同樣都能證得身心解脫的大自在境地,且相對於顯宗,效果迅猛而有力。正因「心風(物)不二,所以無論是修心達風,或者是修風達心,即如由東望西,或由西看東,都能透徹無餘。因此,調柔心風,乃至達到自在地駕禦心風,心風合一自然也就成為密乘行者修持努力的目標。(也正因心物不二,對那些真正實際證得大自在解脫地的行者來說,光明與本性是本來雙運、缺一不可的。有些教派和行者注重於心法,重空性而少及光明,而有些教派和行者恰好相反,重光明而少及空性,在密乘中,能畢竟將二者見行融為一體的,當為大圓滿教法中的心髓部。)

幻身最初修持之目的,就是基於禪修見行的方法和力量調柔心風,將粗幻身和細幻身分開來。這樣的修持,表面看來是將粗幻身和細幻身分了開來,而實際上卻是粗糙的風心融入了中脈(也就是沒有偏頗的中道之脈,又稱空性之脈)而稱名為最細風心,以實現真正的本來覺悟之身;再利用一系列淨化細幻身的修法,將濁幻身淨化昇華為淨幻身而證得至高的光明覺悟果位(佛果)。

以心物無二、本不能分的觀點來觀察離體現象,就不是像一般人誤認為的那樣——靈魂(心)單獨離開了身體!正因心物不二,所以就不可能有單獨的心脫離於身。因而所謂靈魂離體的出體現象,準確地說,便是粗身與其相配的粗心暫停活動後,細身與細心相配後出現的結果,也可以說成是細身細心的幻身脫離了粗身粗心的幻身。不管是粗身配合粗心,還是細身配合細心,全都不離心身一體的原則。只不過,凡夫永遠只能在粗身與粗心的境界中受猛烈的妄念與情緒之風支配,而修行者則要借著融入、收攝於細身與細心的見修來證取法身空性與報身光明。如對於那些修持空樂大印的行者,尤其是基於修持幻身成就的相應法的行者來說,將粗糙的風心收攝於精微之風心,經驗五大元素收攝、融化時出現的徵兆光明,進入細身與細心的光明而出現濁幻身是必經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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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3)

文章SW » 2017-01-15, 23:49

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3)
作者:風

意識向內融入的徵兆光明

不同的修行者儘管隨因緣不同而修持不同法門,但由於同為六大風心的本質之故,因此他們經歷的意識經驗,粗看起來雖似幻化無窮,仔細觀之卻都有同具的實質一面,這一切也都掌握在已熟練而又精通所有意識演變過程及奧妙的行者心中。

行者以各種不同的見修方法,使得如瀑般的粗心妄想得以稍歇,心靈由一味向外狂奔亂瀉的狀態,向內收回一如平靜無波的大海,在這個過程中,他或會經歷種種如海市蜃樓般的幻景,或會經驗快樂、無念或閃爍不定的光明內景,執取這些經驗是修行者的一種額外束縛,若對這一顯現的過程,既不思維以取之,也不思維以捨之,而僅僅以單純的觀照,注視其本質,則所有的意識顯現,便能進一步消融於心靈自身,此時行者有望自覺在空靈無礙而又生機活潑的禪境中。

然而不管禪修如何深入,意識的顯現永遠也不會停止,那些構成生命和世界存在的地、水、火、風等五大元素也總是相應地活躍與跳動著。五大元素不是由外向內,就是由內向外在不停地收攝、凝聚、分解與轉化著,這也是生與死不斷演繹的幻化過程。當行者粗糙的風心被調和而融入脈輪(主要是中脈),成為「細微的風」或「細微的氣」,也即內在的五大元素光明。這時他就會在定境中,經驗各種與風心相應的境界,這種風心呼應的境界,也就是「粗糙的風心」(即五大元素)融解、轉化為「細微風心」時所出現的物理或化學反映。如在實踐密乘行者的身心中,會有各種與五大元素分解、融化相應時的徵兆可以檢驗,下面詳細說明之。

當意識開始向內融化於中脈(或稱無所偏袒的中道),依次將有八種徵兆出現,其中分粗風融入與細風融入各四種不同的景像,先說粗風融入時的徵兆。當粗糙之風開始調柔時,行者就會見到「陽焰景像」。這種景像就像太陽照在熱沙,行人似乎看到了水光閃耀的湖泊在那兒一樣,或者如海市蜃樓般。這就是五大元素的地大風(它增長和支持身體內的骨骼,指甲等)收攝、融化於水大時的徵兆。地大風融化程度越高,此境就越清晰鮮明,否則,景象就模糊不清。

此後就是「如煙景像」。這種煙當然不是像由火堆上冒出來的濃煙,而是一種薄薄的、靜止的,或是如一小縷藍色的在空中飄動的煙。它是水大風(它增長和支持身體內的液體如水分唾液和血等)收攝、融化於火大時的徵兆。觀境清晰程度也視水大風融化的程度而定。

再後就會出現「螢火蟲景像」。這種情景就如點燃一束乾草而丟入空中,發出四濺的火花一樣,或者像石頭相互擊打迸出的火花四射。這是火大風(它增長身體內的熱能等)收攝、融化於風大時的徵兆。

粗風融化的最後一個徵兆就是「燈焰景像」。這種內在的觀境,就如一支非常穩定點燃了的蠟燭(或油燈)的火焰,它靜止、微弱,發出恒常的光芒。這是風大風(它被粗的概念思維所馭乘,它增益粗的二無外像及由此而起的粗的概念思維)收攝、融化於識大(意識)的徵兆。「燈焰景像」出現後,所有粗心的概念思維將停止作用,因為這些粗心思維所馭乘的風已在中脈內融化消失的緣故。

以下則是細風融入的四種徵兆。

當五大元素如上依次收沒最後完全融入意識後,便出現三種極為微細心境而成的覺受,即:意識收攝於「現」(現者,即五大元素初步完全融於意識,而現前的心境狀態)出現如秋夜清明的天空;此時行者心中已沒有粗的概念思維,這種景像是白色的光明,或白色的晴空,感覺為白茫茫的一片,也像秋天空中滿月的光,大手印中稱此為「白景像心」;

此後是「現」收攝於「增」(增者,更加增長的融入狀態),唯見天空日光映照,遍處晴朗;大手印中稱此為「紅增像心」;

再後為「增」收攝於「得」(意識消融的狀態),這時僅見極黑之天空,無一絲光線。如同完全無意識狀態,微細的意識己經停止,就像很深的昏厥,此時風已更有力地融入中脈。大手印中稱此為「黑近成就心」,之所以稱它為「近成就」,乃是因為愈趨無意識,光明越是伸手可及。

當行者透過以上三種徵兆境界後,最後光明方始出現。換言之,由於行者依靠種種風心修持的手段,使得粗風告以消融,隨即順次出現白景像心、紅增上心、黑近成就心,最後光明一片,而被稱名為「全體空光明」(在大圓滿教法中,則將「全體空光明」稱為「地光明」或「母光明」。)這些過程,就像泡沫消融於水面一般,大泡沫先消,接著中泡沫、最後小泡沫也消融了。當五大元素分解、融化到「黑近成就心「時,此心就極為微細而再難分解了,這時呈現的境界便是一片光明。它像秋天黎明的天空,完全清淨而空曠、清澈而明亮。這種非常微細的心氣,住於心輪中央的不壞明點內,而不可能再融化了。

當行者經驗到空光明後準備出定時,與上述次序恰好相反,空光明一過,就會逆轉到黑近成就心等,於是心會越來越粗,直到出定時,也就完全回到粗心與粗身的境界。

在修持上,唯有「全體空光明」(「地光明」或「母光明」)才是證得報幻身成就的基礎,因為行者在經驗全體空光明後,必然會生起幻身——也許還只是濁幻身,還帶有心理影像、未能覺悟其本質(為空性)的幻身,各種外道的修行者也能在這裡證取幻身並生起自在神通,但由於沒有認識其光明之本性故,因而不能獲得解脫之果,這也是外道與佛道修行的分水嶺。不過,這也許也是那些經歷了出體現象者的幻身,因為他們的幻身,也是在經歷了五大元素融化時出現徵兆後才有的。行者安住在全體空光明的定境上,直觀光明的本性,便能在言語道斷中體悟到明空不二的原始本性,這時,行者也就證得真正的大樂光明——等同正覺之果的淨幻身。

當行者經歷了「全體空光明」並依此光明修持幻身成就,這在密宗新派如噶舉、格魯等多修無上瑜伽的圓滿次第。如修金剛誦、三遠離等使風心融解於中脈而出現八徵兆,生命暫停活動,最後出現死有光明(全體空光明)後,便由光明逆轉起幻身來修報化二身。此外還有修空色、入樂空大定起幻身,這仍要修圓滿次第的風脈、明點法,引生俱生大樂智,證成俱生大樂身,這些都是有功用的法門。寧瑪派三大瑜伽中瑪哈、阿努兩大瑜伽也要用有功用之雙身法,唯獨大圓滿派認為光明中本具三身,只要不加修飾與造作,自然任運,子光明與母光明匯合,三身境界就能自然顯現,而不取風心入中脈的強行之法,並認為這才是全無功用的最上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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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4)

文章SW » 2017-01-20, 23:17

靈魂的實質

不壞明點住於中脈通過的心輪中央,它稟之于父精血母,也就是說:它一方面從父親那裡帶來白明點(即白菩提,主要安住於頂上大樂輪);另一方面又從母親那邊帶來紅明點(即紅菩提或紅甘露,主要安住於臍下生法宮)。兩者在心輪處會合而形成了「不壞明點」。

個體生命的形成,不僅是紅白明點的結合,最不可缺少的是還是自己的參與——「阿賴耶識」的參與,阿賴耶識又名為藏識——含藏了生命無始以來所有的訊息,其能量永遠也不會被消滅掉。不壞明點就是阿賴耶識與紅、白明點的和合體,也是我們俗稱的「靈魂」。這是一切眾生生命的本處,終生不滅,亦不增減,所以稱它為不壞明點。不壞明點含藏著最細的氣和最細的心(細到不能再融了),當臨終時,不壞明點就會打開,裡面最細的氣和心直到這時才得自由解脫出去。

需要說明的是,上面所說的八種徵兆光明,除了那些最優秀的大修行人外,並不是會逐一地在每一位修持者身上顯現,他們或只經驗到其中的幾種,或經驗的時間非常短暫——並不是沒有發生這些過程,而是由於他們的修持能力還未能達到與其相應的程度(如資糧、定力等),以至在意識還沒能察覺到的情況下,就如電光火石般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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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者的做夢體

文章SW » 2017-01-22, 16:22

唐望說,在技巧上而言,一旦聚合點移動後,我們就是睡著了。我感到好奇,譬如說,在旁觀者眼中我是不是睡著了,就像哲那羅在我看來是睡著的一樣?
Don Juan had said that technically, as soon as the assemblage point shifts, we are asleep. I wondered, for instance, if I was sound asleep from the stand of an onlooker, just as Genaro had been asleep to me.

「你絕對是睡著的,只是沒有躺平罷了。」他回答,「如果平常意識狀態下的人現在看到你,你看起來會像是有點昏頭昏腦,甚至酒醉。」
"You are absolutely asleep without having to be stretched out," he replied. "If people in a normal state of awareness saw you now, you would appear to them to be a bit dizzy, even drunk."

他解釋,在正常睡眠時,聚合點的移動是沿著人類放射帶左右任何一邊的邊緣。如此的移動總是會伴隨昏沉的睡意。經過練習而造成的移動是在人類放射帶的中垂線,不會帶來昏沉,但是做夢者是睡著的。
He explained that during normal sleep, the shift of the assemblage point runs along either edge of man’s band. Such shifts are always coupled with slumber. Shifts that are induced by practice occur along the midsection of man’s band and are not coupled with slumber, yet a dreamer is asleep.

「就在這個關鍵處,是新看見者與古代看見者在追尋力量之途上分道揚鑣的地方。」他繼續說,「古代看見者想要的是複製一個身體,但要更強壯,所以他們使聚合點沿著人類放射帶右側移動。移動得越深,所形成的做夢體就越怪異。」
"Right at this juncture is where the new and the old seers made their separate bids for power," he went on. "The old seers wanted a replica of the body, but with more physical strength, so they made their assemblage points slide along the right edge of man’s band. The deeper they moved along the right edge the more bizarre their dreaming body became."

他說,新看見者完全不同,他們使聚合點保持在人類放射帶中垂線地帶移動。如果移動得很淺,像強化意識般的移動,做夢者就會像是在街上的任何人,只不過情緒會比較脆弱,像是恐懼或疑惑。但到了某種深度,沿著中垂線地帶移動的做夢者會變成一團光。新看見者的做夢體就是一團光。
He said that the new seers were completely different, that they maintain their assemblage points along the midsection of man’s band. If the shift is a shallow one, like the shift into heightened awareness, the dreamer is almost like anyone else in the street, except for a slight vulnerability to emotions, such as fear and doubt. But at a certain degree of depth, the dreamer who is shifting along the midsection becomes a blob of light. A blob of light is the dreaming body of the new seers.

他也說,如此不具人性(指較少個人化)的做夢體比較有助於瞭解及細察,這是所有新看見者的基礎。古代看見者強化人性的做夢體,也使他們去尋求過於個人化、人性化的答案。
He also said that such an impersonal dreaming body is more conducive to understanding and examination, which are the basis of all the new seers do. The intensely humanized dreaming body of the old seers drove them to look for answers that were equally personal, humanized.

(《內在的火焰》pp. 284-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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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演死亡與再生的心靈解脫之道(5)

文章SW » 2017-01-25, 23:04

死亡中的徵兆光明

上文中,筆者不厭其煩地介紹了密乘中修持幻身成就法的行者,在其修持過程中出現的徵兆光明,其目的之一,就是要對照、總結那些經驗出體的人,以及修行其他法門而深入到一定程度的行者,如內省修心或修持禪定的人,甚至是從不修行的人,也會在偶爾的機遇中體驗到這些獨特的意識經驗,或與之極其相同或類似的經驗——五大元素轉化、收攝、融化時出現的徵兆光明,而這些徵兆現象卻和生命死亡、轉生有著絲絲入扣、息息相關的聯繫。

因為根據密乘的死亡學說,風心融化八種徵兆的生起過程,就是一切生命的死亡過程。當我人死亡時,地、水、火、風、識五大元素消融已完後,呼吸停止時,依序將現起白景像心、紅增上心、黑近成就心及死亡光明。死亡光明也稱死淨光,與禪修時經驗的全體空光明同屬本淨光明,行者如能在此刻認識淨光明,就能在法性中獲得解脫。

如果一位行人,能清醒地看到自己入睡的過程,也就能覺察到意識融入的八種徵兆,可惜的是,除了修行有素者,絕少有人能看到自己由睡眠進入夢鄉的過程,自然也就無法瞭解自己入睡時,從比較粗的意識層次進到比較細的意識層次時的情形。

如果人們在沒有死亡前,就能在修行中就預演(當然,只能是近相似)到死亡的過程,模擬分解過程的意識改變,最終達到全體空光明的經驗。他就能熟悉死亡,並瞭解死亡是總麼一回事。也正是這樣寶貴的訊息,我們將在禪修的經驗中發現生與死、輪迴與解脫的奧秘!

以筆者一己之理解,所謂心神出體,也就是某種將心駕馭於風後的一種現象。在出體前,會經歷種種徵兆,從本質上來說,這些徵兆和四大元素融化時沒有什麼不同。我在〈出體與禪修經驗〉一文中,曾列舉了自己曾經驗過的出體前的七種徵兆。其中出現如海市蜃樓的圖像如第六條,以及二到四點等,就是粗風融入意識時出現的徵兆光明;而第一點和第五點則可能是意識融入細風後的境地,無意識的狀態到出現突然的清明。實際上,筆者也在禪修(和睡眠等)的狀態中,經歷了白色清月般的光明和朗日映空般的光明,並在極短暫如黑暗的迷離後顯現寂靜、空曠與了無一物的晴空,其時任何語言也無以言表。

瞭解到意識由粗到細,再到極微細而不可分的所有層面,自然也就能將其各個層面的功能發掘出來。現代科學也證明,越是深入物質微細的層次,就越能發掘其巨大的潛能和功用。最細心構成了最細身,這是細心與細風的本來關係,既是幻身解脫的基礎,也是生命繼續延續無盡的基礎。

死亡時最後出現的光明時就是「死亡淨光」,這時若沒有認證它,就失去一次了獲得無餘解脫的機會。淨光明過去,反過來回到黑近成就心,於是心會越來越粗,直到完全清醒過來,終於變成了俗稱的靈魂身,佛教中稱中陰身,即死亡和再生之間的過度身。就一期又一期的生命週期而言,當最細心氣變成了中陰身之後就會去尋找新的母胎繼續轉世再生。

意識真正全部離開肉體,恐怕只會在死亡時發生,因此對於靈魂出竅,可以肯定的說都是一種意識心的緣起作用,這也本是所有眾生心的一種現起功能。而人類應該體悟的是:在心的顯現力用上覺悟心的本性。如是無論如何運用心向外或向內,都不會使生命者迷惑在顯現的作用中,明瞭此點的話,則不管往來於何種世界,經驗何種生命形式,都只是心的遊舞、心的幻化而已。

因此對於有心實踐禪修之道來說,追求「靈魂出體」應該不是修行的目的,而是當意識向身心(風心)內融入時,也即有經驗離體前的徵兆來臨時,直接安住在禪定的境界中體悟實相,因為出體徵兆來臨時,實際上就是進入了禪定(禪定中陰,禪定獨頭)中,在定境中於一切不修不整、無取無捨,或向內輕輕觀照、審視心的原本源頭,便有可能在勤追不捨的體究中,透脫所有心靈的障礙,證得本來無生無死、赤裸明空的本來面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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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右側臥入睡的進一步討論

文章SW » 2017-02-05, 17:35

夢瑜伽裡大都有這句話:「晚上睡覺時用吉祥臥,身體右側躺臥,把左腳壓在右腳上,右手墊在右臉頰下,左手放在左腿上。利用這個吉祥臥,萬一我們在睡夢中突然離開人世,也不會墮入惡趣。」(摘自慈成加參仁波切)

就我們所上的敏林堪千仁波切的夢瑜伽課程(屬於德達林巴伏藏法),也說到男女統一右脋臥,右脈主要是念頭,右側臥可以壓住右脈。但這是屬於金剛乘教法,對於大圓滿教法則不同:

「若修行者是男性右側臥會對他有所助益,假設他沒有因感冒而呼吸不順的話,用手堵住右邊的鼻孔也會有幫助。對女性而言睡姿正好相反:女性修行者應左側臥並試著堵住左鼻孔。我不是說如果你得了感冒就不要呼吸,這樣當然不是件好事,但通常會發生的是,當你側臥時沒被堵住的鼻孔即使鼻塞,幾分鐘後就會暢通。

男性和女性姿勢相反的原因與日和月的氣脈有關,我們採取這些姿勢以便更容易進入覺觀狀態或自然光的覺知中。如果這些姿勢讓你更困難入睡,那麼就不建議如此,這是為什麼這些姿勢主要是針對容易入睡的人。」(南開諾布仁波切,《夢瑜伽與自然光的修習》)

因為在大圓滿教法中的能量理論,男女左右脈是正好相反的。男生右側明性、左側空性;女生右側空性、左側明性。因為男女能量左右功能不同,所以躺姿方向也不同。男生為例,明性太多就會有太多的二元概念,因此男性右側臥並以無名指按住右鼻孔,使能量功能和呼吸改到左側空性面;女生左側臥,使左邊能量受到壓抑,開放右側也就轉移到空性面多些。

我這幾天練習,看看右側臥的夢,和左側臥時的夢,到底有何不同。還真沒什麼明顯的區別,不過確定的是,不需要一直按著躺著那側的鼻孔。譬如我右鼻塞,左側臥並按住左鼻孔一會兒之後,很快右鼻就通了,主要能量就換到右側了。按鼻孔這是為了要把能量換到另一側的作法。
同理,密勒日巴右手靠耳的姿勢其實是一種修法,並不是表示聆聽眾生。右側吉祥臥也是有其左右脈能量原因。不過女性都很倒楣,因為金剛乘裡並沒有針對男女有別做出修法區分,統一講述的都是男性姿勢的作法,怪不得女性成就者很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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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瑜伽隱藏版

文章SW » 2017-02-12, 14:08

因為坊間可取得的書籍資料,夢瑜伽大都在講醒前,也就是入睡前的觀想,對於真正夢中實修內容很少,不如唐望故事中「做夢的藝術」來得豐富。

本社團前面我們就懷疑夢瑜伽的內容是否有隱藏版,目前披露的都僅僅是公開部分而已。(即便我們去上敏林堪千仁波切的夢瑜伽課程,也很大篇幅在講解前行,實際夢中修持內容甚少。)

我查閱堪布慈囊仁波切的《西藏生死導引書》(上),當中確實坦承夢瑜伽的夢中修持部分是不公開講解的,所以呢,我們應該還沒有洩露密法的能耐。


「關於睡夢中陰這個階段所開示的修持法,都是六中陰教授裡面甚深的教法。在一般的開示裡,講到夢的時候,並不會詳細地講如何在夢中修法,然後從夢中得到解脫等等的過程。一般講夢的時候,只會提到:行者在入睡前……,醒來之後再……。至於在睡夢中如何修持等等的方法,在六中陰的開示教授中才有提到,所以這是屬於甚深的不共教法。

……至於講到我們可以運用晚上的時間在睡夢中如實持夢的教授則是比較少的,因此睡夢中陰的修持教授是屬於特別的不共法門。」(p. 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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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需要輕盈與歡笑

文章SW » 2017-02-12, 14:11

「當我們談到『做夢』時,你想談更多都可以,」他說,「解釋總是招來深思,但當你實際去夢時,要像羽毛一樣輕。『做夢』必須誠實嚴肅來從事,但要在歡笑之間,帶著這世上無憂無慮那種人的信心,只有在這些情况下,我們的夢才能真正變成『做夢』。」(卡斯塔尼達《做夢的藝術》p. 36)

"Get as heavy as you want when we talk about dreaming," he said. "Explanations always call for deep thought. But when you actually dream, be as light as a feather. Dreaming has to be performed with integrity and seriousness, but in the midst of laughter and with the confidence of someone who doesn't have a worry in the world. Only under these conditions can our dreams actually be turned into dreaming."

「一個戰士知道他在等待,也知道他在等待什麼。當他等待時,他就欣賞世上的一切。對他而言,戰士的最高成就是歡樂。」 
(卡斯塔尼達《老鷹的贈予》p.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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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能夠知夢進而夢修還是要靠一點天賦,做夢者班成員當年十位都能頻繁出體,那時也沒修什麼夢瑜伽啦,只是出體或清明夢中順便練習一下控制夢、變夢、轉化夢、破除夢,不覺得有什麼困難。但是現在我們主要是朝夢中明心見性邁進,當然技巧的基礎訓練還是需要的。

最近很高興聽到 Momser 師兄在夢中知夢後能進一步穿牆而過,恭喜他!我們做夢者班當年也有多位成員從清明夢跨到出體,做夢能力都得到提升,這是需要夢修同儕一起激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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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注意力(意識)

文章SW » 2017-02-18, 22:59

Nagual 相信新的戰士一定是第三注意力的戰士,就像他自己。
"The Nagual believed that the new warriors must've been warriors of the third attention, just as he himself was.

唐望說我們的整體存在是由兩種可感知的部份所組成。第一部份是我們熟悉的肉體,我們都能感知到。第二部份是明晰體(明體),它是一個能量繭,只有看見者才能感知;這個繭看起來像個巨大的明晰蛋。
Don Juan had said that our total being consists of two perceivable segments. The first is the familiar physical body which all of us can perceive. The second is the luminous body which is a cocoon that only seers can perceive; a cocoon that gives us the appearance of giant luminous eggs.

他也說巫術的最重要目標之一是去達到明晰繭(明體);這個目標的達成是要藉由複雜的「做夢」及一種嚴格的系統化作法,他稱之為「不做」。他把「不做」定義為一種不熟悉的行為,用來強迫我們能夠去覺察到我們整體存在的明晰部份。
He had also said that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goals of sorcery is to reach the luminous cocoon; a goal which is fulfilled through the sophisticated use of dreaming, and through a rigorous systematic exertion he called not-doing. He defined not-doing as an unfamiliar act which engages our total being by forcing us to become conscious of its luminous segment.

為了解釋這些觀念,唐望把我們的意識分成了三個不等的部份。
In order to explain these concepts, don Juan made a threepart, uneven division of our consciousness.

他把最小的一部份稱為第一注意力,說這是平常人為了應付日常世界所發展出來的;它包括了肉體的覺知。
He called the smallest the first attention, and said that it is the consciousness that every normal person has developed in order to deal with the daily world. It encompasses the awareness of the physical body.

另一個較大的部份被稱為第二注意力,他把它描述為覺察我們明晰繭(明體)及以明晰體(明體)行動所需的覺知。
Another larger portion he called the second attention, and described it as the awareness we need in order to perceive our luminous cocoon and to act as luminous beings.

他說第二注意力在我們活著的時候都停留在幕後,只有經過刻意的訓練或意外的創傷才會浮現。他說第二注意力包括了明晰體(明體)的覺知。
He said that the second attention remains in the background for the duration of our lives unless it is brought forth through deliberate training or by an accidental trauma. He said the second attention encompasses the awareness of the luminous body.

他把最後一部份,最大的一部份,稱為第三注意力─一種無法衡量的意識,涉及肉體與明晰體覺知中無法定義的面向。
He called the last portion, which was the largest, the third attention-an immeasurable consciousness which engages undefinable aspects of the awareness of the physical and the luminous bodies.

我問他自己是否經驗過第三注意力。他說他曾經到過第三注意力的邊緣,如果他有完全進入第三注意力,我會立刻知道,因為他的一切會變成他的本來面目,一團能量的爆發。他又說戰士的戰場是第二注意力,就像是一個達到第三注意力的訓練場。第三注意力是非常難以達到的境地,但是非常有價值。
I asked him if he himself had experienced the third attention. He said that he was on the periphery of it, and that if he ever entered it completely, I would know it instantly because all of him would become what he really was; an outburst of energy.
He added that the battlefield of warriors was the second attention, which was something like a training ground for reaching the third attention. The third attention was a state rather difficult to arrive at, but very fruitful once it was attained.

(《老鷹的贈予》pp. 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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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體只是虛幻能量

文章SW » 2017-02-19, 23:33

在藏傳佛教領域中,講授能量的上師很少,大概只有南開諾布仁波切清楚講到三種能量:Tsal、Rolba、Dang,他說這三種能量無法以西方語言翻譯,要勉強翻譯的話,就是 energy、energy、energy。但是就如同第一、第二、第三注意力,或粗重意識、微細意識、極微細意識,Tsal、Rolba、Dang 能量也相應於此三階層。

做夢(作夢)當然使用的是 Rolba 能量,也就是透過做夢注意力或第二注意力將此能量投射成的虛幻影像。同理,我們清明夢層級以上的夢中,也可以自主將 Rolba 能量轉化成任何事物,這也就是夢瑜伽變夢的根據。


做夢體只是虛幻能量

唐望曾經以許多不同方式對我描述「做夢」。其中最晦澀難懂的,現在我卻覺得是最好的定義。他說「做夢」本質上是睡眠的「不做」,如此一來,「做夢」能讓行者能利用到生命中昏沉的部份。
Don Juan had described dreaming to me in various ways. The most obscure of them all now appears to me as being the one that defines it best. He said that dreaming is intrinsically the not-doing of sleep. And as such, dreaming affords practitioners the use of that portion of their lives spent in slumber.

彷彿「做夢者」不再睡眠了,但卻不會有不良的影響。 「做夢者」不會缺乏睡眠,「做夢」的效果似乎是增加了清醒的時間,因為使用到一種額外的身體:「做夢體」。
It is as if the dreamers no longer sleep, yet no illness results from it. The dreamers do not lack sleep, and the effect of dreaming seems to be an increase of waking time owing to the use of an alleged extra body: the dreaming body.

唐望對我解釋,「做夢體」有時候被稱為「分身」或「另個自己」,因為它是「做夢者」身體的完美複製。本質上它是明晰生物的能量,一種白色的虛幻放射,由第二注意力的定著所投射成的身體 3D 影像。
Don Juan had explained to me that the dreaming body is sometimes called "the double" or "the other" because it is a perfect replica of the dreamer's body. It is inherently the energy of a luminous being, a whitish, phantomlike emanation which is projected by the fixation of the second attention into a three-dimensional image of the body.

唐望解釋說「做夢體」不是幽靈,而是如同世上任何事物一樣真實。他說第二注意力會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以集中到我們存在的能量場,然後把這股能量轉變成適合的任何東西。最容易的東西當然是我們身體的影像,因為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早就以第一注意力徹底熟悉我們的身體。
Don Juan explained that the dreaming body is not a ghost, and is as real as anything we deal with in the world. He said that the second attention is unavoidably drawn to focus on our total being as a field of energy, and transforms that energy into anything suitable. The easiest thing is, of course, the image of the physical body with which we are already thoroughly familiar from our daily lives, and our use of our first attention.

傳送我們存在的能量而製造成任何可能的事物,這種力量被稱為「意願」。唐望無法界定這種可能性,只能說在明晰生物的層次中,「意願」的範圍是如此廣闊,界定是沒有用的。
And that which channels the energy of our total being to produce anything that might be within the boundaries of possibility is known as 'will'. Don Juan could not say what those boundaries were; except that at the level of luminous beings, the range is so broad that it is futile to try to establish limits.

因此,明晰生物的能量可以經由「意願」轉化為任何事物。
Thus, the energy of a luminous being can be transformed through will into anything.

「Nagual 說「做夢體」會涉入並附著於任何東西上,」班尼諾說,「它沒有意識。他告訴我,男人要比女人軟弱,因為男人的『做夢體』較有佔有欲。」
"The Nagual said that the dreaming body gets involved and attaches itself to anything," Benigno said. "It doesn't have sense. He told me that men are weaker than women because a man's dreaming body is more possessive."

(《老鷹的贈予》pp. 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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